轉眼已經是前年的事情,溫哥華疫情開始嚴重,為防止可能的感染,我讓媽媽住到樓下,與孩子們分開吃飯、生活。
人類社會從未像今天這樣,在全球范圍內展開以家為單位的隔離。我做了個思想實驗,如果病繼續進化,人類的隔離要進行到以個體為單位,世界會發生什么變化。
替代人是個有趣的構想,它兼具了可實施性與成本優勢。我幾乎沒看過科幻小說,所以就能像不自知其傻的小孩子般,認真搭建了替代人社會的邏輯框架。
今天再看這個想法,仿佛是最近大熱的“元宇宙”概念的另一種可能:
用仿生人來實時映射真實的人。
關于替代人的哲學與倫理問題,對比起AI、賽博人、意識上傳來說,會更微妙。某種意義上,當代人人手一部智能手機,其實已經把自己關在一個盒子里了。
下文稍有改變,若你看過,就不必往下翻了。
靈魂無法替代,
生死可以。
1
假如你將來回憶起來,關于我的部分,我希望,是從這里開始。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前夜,故事發生在某個地下賭場,多年以后人們仍會說起。
傳說中的主角憑借他的勇氣和智慧,戰勝了所有的對手。人們說他冷靜得像個老無所依的牛仔,孤身一人走進酒吧,不曾有過半絲怯懦。
事實并非如此,我當時坐在“平行宇宙輪盤”旁,怕得要命。
這是史前游戲“俄羅斯輪盤”的變形,史前的人們在左輪手槍里放入一發子彈,六個人輪流對著腦袋扣動扳機,直到有人中彈,其余的人分掉他的錢。
“平行宇宙輪盤”混合了物理世界和虛擬世界的游戲形式和下注方法,玩家們使用一種網絡控制的銀針。這種針極銳利,能夠輕松扎穿人的手掌,人們稱之為“銀彈”。
最初的玩家并沒有用“現實賭注”來玩兒這個游戲。大家會押上虛擬物品,或者直接押聯盟幣,用游戲程序來模擬左輪手槍。
后來有個年輕的小子偷看了一部叫《獵鹿人》的禁片,悄悄設計了一種真正的“銀彈”,模仿左輪手槍里的真實子彈。
地下賭徒們發現,一旦隨機性與現實連接起來,會產生一種完全不同的生理反應,手心出汗,汗毛立起,身體微顫。
這種感覺,再厲害的虛擬游戲也無法替代。
顯然,在一個隨機性被回收了的世界里,這是違法的。
全球聯盟鼓勵游戲,但是反對“真隨機性”游戲,尤其是“現實隨機游戲”。
“平行宇宙輪盤”的每個玩家都可以途中加碼,假如你下的注沒人敢跟,他們就要留下桌面的錢離開。
這是一個可以詐唬的游戲。
年紀小的孩子們會押上自己的最新款游戲手套,有時還會特別要求是限量款。大家在網絡上下注,扣動扳機,倒霉的家伙會親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在物理意義上被“銀彈”扎壞。
有時候,那些玩兒過火的家伙們,還會真的押上自己的指頭,直到某人鮮血淋淋為止。
明明可以通過虛擬就能完成的游戲,為什么要冒肉身的風險呢?這個邏輯和史前那些玩兒極限運動的家伙們一樣。
那晚是我的孤注一擲。當希望、恐懼和絕望一起發生時,往往會成為你記憶深處的某個難忘時刻,三者缺一不可。
第二天,你的那班飛船就會起飛,船票錢還差3000萬,我沒有更多的選擇。
那晚,我挑了新手較多的一個輪盤。
經過幾輪下注,桌面上的籌碼已經超過了我想要的錢。
輪到我下注,我已經用光了所有的籌碼。
“嘿,你還打算押什么?手指嗎?”一個左手纏著紗布的小子問。
眾人一起笑。
我說:“眼睛。”
那九個人都愣住了。
Meta計劃全面加碼AI,強調并非替代元宇宙:金色財經報道,Meta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周四向員工宣布了一項計劃,將在其旗艦產品(如Facebook和Instagram)中加入生成式AI文本、圖像和視頻生成器,不過扎克伯格此舉并非替代公司在元宇宙的重心。事實上,Meta一直處于生成式人工智能研究的前沿,但其在將這些技術應用到其產品上方面有些緩慢。扎克伯克表示,過去一年在生成式AI方面,我們看到了一些真正令人難以置信、質量上有所突破的進步,這給我們提供了機會,現在可以把這項技術推向前進,并將其構建到我們的每一個產品當中。 (Axios)[2023/6/11 21:30:03]
從來沒有人會押上自己的眼睛。
我旋轉了“銀彈”的方向,對準了自己的右眼。我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變成獨眼。
我是個左撇子,假如只能有一只眼睛,最好是左眼。
接著,我轉動了游戲里的輪盤。
其實,90%是很高的勝率。
在史前歲月,人們在生活中遇到的確定性達到90%的事情并不多。
關鍵在于賭注,一個損失大到令人無法承受的賭注,能夠嚇退對手。
即使我已走投無路,也不會去和大數定律作對。如果用常規套路,哪怕玩兒上一整個晚上,我也很難賺到什么錢。
我只能利用詐唬。
輪盤徐徐停下,我眼珠前的“銀彈”啪嗒一聲--
是空彈。
我后面的那個小子沒有跟,再后面的也沒有。
我運氣太好了,這一桌只有一個瘋子。
我收下了桌面的全部籌碼,剛好超過3000萬。
怯懦之下方為勇氣,不確定時才有機會。
2
那晚之后,將是我此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我倆會第一次“真正相見”,也是最后一次。
這么說似乎對我們之間18年的相處歲月不公平。
從你出生到長大成人,我們幾乎一直在一起,我比你的父母和你還要親近。
盡管有人對“替代者計劃”略有懷疑,但人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全新的世界。
從醫生到心理學家,甚至包括哲學家,都認為新世界與史前毫無區別。
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在生理上,甚至是在靈魂上。
的確如此,當我從你媽媽(其實是她的替代人)的懷中接過初生的你(盡管也是你的替代者)時,這個嬰兒幾乎是百分之百真實的,柔軟,炙熱,仿佛能夠融化一切。
然而,無論“替代人世界”多么完美,有些人注定是要逃離的。
自打你生下來就與眾不同,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
你對我說過,自己會在18歲的那一年離開。
“我會悄悄地離開,你、爸爸、媽媽的盒子里的那三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替代人,會繼續和你們在一起,你們絲毫不會覺察,這樣,我也不至于太內疚。”你認真對我說。
盡管,事實上你是通過映射在我盒子里的那個“你”來和我說話的。
見字且如晤,何況那個與你一模一樣的替代人太逼真了,甚至比我在鏡子里看到的自己還要逼真。
我說:在你成年的那一天,不管你想要什么,我會送你一樣禮物。我只求你,永遠不要悄無聲息地離開。
有時候,望著你,覺得你可能是個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
有時候,你如一組時光的快照,18年一晃而過。
今天,時間已到。
我換上了一雙沒有芯片的跑步鞋,戴上了一塊黑市淘來的純機械手表,對準時間。
我打開了客廳南側的窗戶,確切說,是砸開了那塊以假亂真地顯示著那棵30歲棗樹的顯示器。緊促的警報聲立即響起。
這是第一步:我沖出盒子。
美國參議院候選人:比特幣是美元價值的可行替代品:美國參議院候選人Cynthia Lummis近期表示,將比特幣是美元價值的可行替代品。
Lummis解釋說,只有2100萬個比特幣,這比特幣成為了一個有吸引力的價值存儲庫。我長期以來一直擔心美聯儲的量化寬松計劃以及美國經濟未來所依賴的債務數量。”她補充說,自三月份以來,美國增加了3萬億美元的債務。
Lummis援引經濟學家納西姆·塔萊布(Nassim Taleb)上周的話說:“當今金融市場最被低估的風險是,美元不再是儲備貨幣。”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應該擔心的事情。 她旨在解決這個問題,以防止美元失去其世界儲備貨幣地位。(Bitcoin News)[2020/9/30]
第二步,我去休斯敦接上你。
第三步,我們飛去墨西哥灣,趕今晚最后一班火箭。
計劃并不復雜,最大的難題在于:破解你所住盒子的報警系統,然后接上你。
一個盒子,一個生命,這是盒子的第一設計原則。
一旦你離開自己的盒子,系統會迅速感知,我們將被機器人保安逮捕。
3
盒子,是一個天才的構想。
2050年,距離全面實施“全球個體隔離計劃”已經20年了。
23年前,全球聯盟執行長蓋茨堅信人類無法抵御病的第六波進攻。他認為唯一的方法是:
將隔離計劃升級為讓每個人單獨封閉于一個納米級潔凈空間。
經過13年的艱苦卓絕的斗爭,以家庭為單位的隔離計劃徹底失效了,快速演化的病變得像花粉一樣,在空氣中無處不在。
在嘗試了用量子計算和基因重組等技術暫時阻擋了病的第五次進攻之后,全球聯盟啟動了最后的堡壘計劃:
單獨隔離全世界的每個人。
生產和生活物資已經不是問題。量子計算加速了奇點的來臨,AI在絕大多數領域已經超過了人類。
讓每個人單獨生活在一個盒子里,技術上成為可能。
人類社會用智能機器人代替自己工作,人類則躲在幾乎無塵的盒子里。機器人生產各種富足的物資,食物,玩具,咖啡,紙巾......然后送到盒子旁,并更新電池,清除垃圾。
“全球個體隔離計劃”絕非實施殘忍的單人牢獄,因為其中一個極為重要又極其聰明的發明--“替代人”,世界反而變得更加美好了。
事實上,在經歷了多年隔離之后,人類已經習慣了以家庭為單位來生活。
從家庭隔離到個體隔離,最大的挑戰是家庭成員的分離。
地球聯盟的AI實驗室研發出一種以假亂真的替代機器人,可以與真人建立起一種映射關系。
比方說,一家四口,父母姐弟,每個人都被單獨隔離在不同的空間里,然后,配備另外的三個“家人”的替代者。
以父親為例,全球聯盟為他準備了替代人妻子、替代人女兒和替代人兒子。
而他的真實的妻子,在另外一個單獨的隔離空間里,擁有替代人丈夫、替代人女兒和替代人兒子。
一家共有四個獨立空間,每個盒子里都有一個真人和三個替代人。
替代機器人并非簡單模擬真人,而是與真人完全建立起一種實時的“映射”。
所以,在四個不同的隔離空間里,發生著一模一樣的事情,不管從理論上,還是從體驗上,父母姐弟幾乎都還算是生活在一起。
同時,完全屏蔽掉了病在人和人之間的傳播。
在人們搞懂時空之謎之前,替代人是個天才般的構想:
沿著同一個時間軸,將同一個空間拆成數個,然后通過映射關系,整合到同一條故事軸上。
天衣無縫,而且成本極低。
據一個由真人和超級AI聯合組成的研究機構調查表明,人類的幸福度反而增加了。
分析:比特幣偶爾能成為傳統市場的有效替代品:據LongHash文章分析,避風港資產,理論上就是傳統市場泄洪時,投資者減少損失的一個選擇,也就是股票債券跌的時候它不會跌的那種資產。而比特幣從短期來看并不是這種避風港資產。在新型冠狀病以及俄羅斯與沙特油價戰的雙重打擊下股市暴跌,與此同時比特幣價格也隨之下滑。將 Coin Metrics 上的比特幣每日行情與道瓊斯工業指數(道指)的每日收盤價進行比較后顯示,比特幣整個歷史其價格與道指的相關性還是很高的。從 2010 年到 2020 年 3 月,兩者的皮爾遜相關系數超過了 0.84 ,即強正相關。而就 2017 年而言得出的相關系數為 0.9(強正相關),但其他年份就沒那么高。2014 年為中度負相關,也就是說這一年比特幣走勢與道指表現都趨于相反。因此,比特幣雖然不是那么靠譜,但某些時候相比于傳統市場的表現,它可以是一個避風港。總而言之,從某些程度上看,比特幣的價格似乎也在反映其他市場正在經歷的事。但是也有一些例外,有幾年的表現并非如此。數據顯示,比特幣偶爾能成為傳統市場的一個有效替代品。[2020/3/12]
原因之一是,在真人和替代人的映射之間,有個一秒左右的“混亂調諧器”,用于緩沖可能產生的不確定性。例如家人之間偶然的情緒失控與爭吵。
由于人類的一切都獨自在單獨的盒子里發生,超級智能穩妥有序地接管了人類繁雜事務,戰爭、犯罪、貪婪、污穢,似乎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全球聯盟因此做出一個決定:人類不再需要隨機性了。
在一個極度安穩而美好的世界里,人們可能的隨機性,以及由此引發的欲望,會破壞那些牢不可破的個體隔離盒子。
全球聯盟委員會認為,只有建立全新的倫理體系,才能讓人類安全渡過這次有史以來最急促的生活顛覆。
經過一場徹底的文明革新,隨機性作為一種概念,被消除了。
科技進步所需要的隨機性,完全可以由超級AI模擬,叢林時代的人肉試錯不再需要了。
全球聯盟回收了絕大部分不必要的隨機性。
隨之而來的,是一場“消除不確定性”啟蒙運動,人們驕傲地宣稱去除了隨機性,類似于車禍、雷劈等飛來橫禍,以及別人中了頭獎等令人不快之事,全部成了歷史。
個體安居于確定性的盒子里,無害的“偽隨機性”僅被允許出現在虛擬游戲里。
2040年,成為人類新元年。
此前,被歸為史前文明。
4
整個逃離計劃里,最讓我激動不已的環節,將發生在第二步。
那時我會在你的盒子的“屋頂”,把你拉出來。
前后也許只有3秒。在我漫長的一生,從未對如此短暫的瞬間這般期待。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屋頂看星星的那個夜晚嗎?
那天晚上,銀河系像是圣誕樹上電壓不穩的彩燈,忽明忽暗,仿佛無邊的黑暗中有個生命在呼吸。
我哼起了《露西在綴滿鉆石的天空》。
你聽我講過南方古猿“露西”的故事,于是問:
“外公,為什么最后智人吃光了尼安德特人?”
我說:“尼安德特人只是滅絕了。”
你搖頭:“不,一定是吃光了。人們很容易把另外的物種當作食物。”
你這個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的男孩,永遠有自己的想法。
我說:“因為信仰,共同的信仰,將人類聚集和連接在一起。”
你問:“尼安德特人沒有信仰嗎?”
我答:“有。但他們不會講故事。”
你翹起腿,雙手枕在脖子后面,說:“也許這個解釋就是故事的一部分。”
我問:“那你覺得原因是什么?”
你說:“有本書說尼安德特人滅亡是因為他們的眼睛太大,需要利用過多腦部空間去處理視覺信息,這讓他們在進化過程中處于劣勢。但我認為,原因只有一個......”
聲音 | 黃奇帆:DCEP的意義在于它不是現有貨幣的數字化而是M0的替代:2019年10月28日,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黃奇帆在首屆外灘金融峰會上表示,目前我國央行推出的數字貨幣(DCEP)是基于區塊鏈技術推出的全新加密電子貨幣體系。DCEP將采用雙層運營體系,即人民銀行先把DCEP兌換給銀行或者是其他金融機構,再由這些機構兌換給公眾。DCEP的意義在于它不是現有貨幣的數字化,而是M0的替代。它使得交易環節對賬戶依賴程度大為降低,有利于人民幣的流通和國際化。同時DCEP可以實現貨幣創造、記賬、流動等數據的實時采集,為貨幣的投放、貨幣政策的制定與實施提供有益的參考。人民銀行對于DCEP的研究已經有五六年,我認為已趨于成熟。[2019/10/28]
你頓了一頓,斜過來看著我,說:
“因為智人更殘忍。”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剛剛成年的男孩,是因為青春期的叛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才說出這番話。這和學校教的不一樣,與我試圖去影響你的,也不一樣。
我坐了起來,對你說:“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發生在遠古時代,主角是兩個絕頂聰明的人類,一個叫凱恩斯,一個叫哈耶克,他們都是經濟學家,對了,經濟學家是一種絕跡了的遠古職業,你可以把他們想像成哲學家吧,或者就是你玩兒的游戲里最厲害的大師。”
你側過頭來。
“那時是1942年,世界上正在發生著一場可怕的戰爭。好人炸了壞人的古城,于是壞人也要炸好人的古城。其中就有劍橋大學的國王學院。
壞人的轟炸機瞄準古建筑扔燃燒彈,讓那些華麗的哥特式教堂變成火海。所幸的是,燃燒彈有時候不會馬上爆炸,所以,可以將其扔到墻壁外,讓損失減小。
于是,國王學院的教授和學生們,輪流在教堂的屋頂巡邏,以鐵鏟為武器,仰望天空,等待壞人的轟炸機飛來。
這其中,就有凱恩斯和哈耶克,全體人類最有價值的兩個頭腦。凱恩斯當時年近60歲,哈耶克41歲。他們手握鐵鏟,準備在燃燒彈落在屋頂時沖上去。”
你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也坐起身來,說:
“可是游戲里不會有這種愚蠢的設計,最厲害的大師只會在最后關頭出現,不會為僅有象征價值的古老建筑冒生命危險。而且虛擬技術可以恢復所有年代的任何古老建筑。”
我望著你說:“永遠會有人愿意為別人犧牲。這可能才是智人流傳下來的原因。”
你盯著我,認真地說:“我不要你為我犧牲,否則我寧可一輩子都在這個盒子里。”
你又問:“你講的故事是真的嗎?”
我說:“人類不僅會講故事,還會去親身創造這些故事。那兩個Master,真的曾經站在古老的屋頂,試圖去用生命捍衛他們在意的價值。是真的、活生生的生命。不是游戲里可以重來的那種。”
你望著我說:“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屋頂呢?”
我關掉銀河模擬,家庭廳的白色天花板和水晶燈又回來了。
我們并沒有在真正的屋頂。整個房子的四面全是顯示屏,它們可以栩栩如生地模擬任何場景,星空,草地,森林,湖泊,大海,街道,學校,后巷,動物園......
但更多時候,顯示屏模擬房子本身。
我們終將在一個真正的“屋頂”相逢,即使那一刻你我都無暇仰望星空。
極少有孩子會問“什么是真正的屋頂”,就像幾乎沒孩子去關心真正的星空是什么樣子。
他們從小就在一個無所不能的盒子里出生,在這個盒子里他們能夠得到具有確定性的一切必備物資,包括和最親密家人們在一起。
確切說,是家人們的替代人。可是,假如孩子一出生,就處在這樣一個世界里,他們絲毫不會感到奇怪。
相反,像你這樣問“什么是真正的屋頂”,這才奇怪呢。
孩子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在我看來,一切似乎是慢慢發生的。
動態 | Ripple政府關系主管:更傾向“基于原則”的監管,“基于條例”的替代方案可能很快過時:Ripple政府關系主管Michelle Bond最近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對于政府來說,一套清晰的(加密)規章制度可以促進創新和技術進步,同時還將帶來新的就業機會和稅收收入。Bond還強調,任何可能出臺的法案都必須保持清晰,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所有從事加密工作的人都需要確切知道哪些是允許的,哪些是不允許的。Michelle Bond表示她更傾向于“基于原則”(principle-based)的監管,這種規則具有適應性、可操作性和可預測性,因此為所有相關方提供了確定性。反之,“基于條例”(rule-based)的替代方案會更加死板和靜態,在這樣一個快速變化的行業中,它可能會很快過時。這樣的計劃將無法預見到新技術的發展,進一步發展的加密技術將再次陷入法律空白。[2019/9/8]
就像你去看日本海嘯的視頻,海浪似乎并不是那么高,速度也不是那么快,一切似乎都是慢鏡頭,車輛看起來有機會順著馬路跑掉,行人好像也還來得及爬到建筑的高處。
可事實并非如此。緩慢的海浪沖上岸,如蟒蛇般靜靜地將一切卷入,人、車、房子都毫無聲息地消失在小小的浪花中。
全球個體隔離計劃,也和海嘯一樣緩慢而決絕。
起初,一個北歐國家開始實施“垂直隔離”,四十歲以下可以自由工作生活,四十歲到六十歲之間的半隔離,六十歲以上則實施全面隔離。
盒子是為老人設計的。
此前,在漫長的居家隔離歲月里,人們習慣了以家庭為單位的生活。為了安全,老人通常住在地下室,盡量與孩子隔開。即使住在一起,其實大家也很少會面。
替代人是一個偉大的發明,獨自在盒子里的老人,終于可以和孫子孫女一起玩耍,和家人們一起吃飯,看電視。盡管并非真人,但是感謝科技,一切如此真實,而且似乎比真實的更加美好。
技術上的最后一個難點,是真人與替代人的眼神對視。理論上說,只要可以100%復制真人的眼球到替代人的眼球,就可以實現。
然而,眼神似乎是“意識”的影子,真人總能從真的眼神里讀出些什么,而替代人則不能。后來,一位史前做過攝影師的實驗員提出:增加替代人眼珠里模擬光澤的投影儀的流明,數值達到了真人眼球光澤真實數值的近兩倍,才勉強過關。
替代人與真人的實時而精確的映射關系,結合了科技、人性和商業成本的優勢,開發機器人的公司在人工智能的設計上,有更大的回旋空間。
此前,不管機器人被設計得多么聰明,智能模型多么強大,就是沒法做到像個真正的人。
人是一種很會自我欺騙的動物,當你身邊的替代人,與自己的親人長得一模一樣,行事方式一模一樣,說話一模一樣,你會漸漸覺得就是和他們在一起。
只有極少人表示懷疑,一個真人經由復制人映射,已經不是“他自己”了。假如還是的話,一個真人可以同時映射幾個復制人,假如這幾個復制人分別與不同的異性交往,那么如何理解自我意識的唯一性呢?
反駁者說,首先技術上映射是一個人狀態的完全復制,所以幾個復制人不可能做到以不同的言行,與不同的異性交往。
可是,有想法,就會有實現者。有一家地下黑客公司,專門為一些人格分裂者提供“非即時”的映射服務。
例如,有個花花公子在三個時區利用三個不同的復制人,與三個國家的女性交往,他利用時差,以及自己旺盛的精力,在地下黑客公司的幫助下,成功實現了肉體和靈魂的分裂。
絕大多數人接受了(或是習慣了)“替代人計劃”。
我們通常說這個世界的時間和空間都具有唯一性,“替代人計劃”像是沿著同一個時間主線,將空間拆分了,但最后各個空間的故事線仍然重疊在一起。
多么完美的構想啊!
以家庭為單位的隔離,事實上降低了空間拆分的成本。例如,假如你想拆分一個學校,那就太難了。假如一個學校人數為n,就需要n個空間,以及每個人都需要(n-1)個復制人。
有些理論更完美,數學表達更精確,例如“平行宇宙”,但是“成本”太高了。
而且,家庭才是一個人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基本單元。在漫長的居家隔離歲月里,地球人早已習慣了在家里搞掂一切。
隨著病的不斷演變,比“家庭隔離”更激烈的“個體隔離”勢在必行,替代人計劃,一點點推廣開來,溫和得讓你感覺不到。
就像一場平靜的海嘯,從一個小小的角落開始,最終覆蓋了整片大地。
絕大多數人甚至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親人正孤零零地生活在另外一個遙遠的盒子里。
當你們這一代人來到世界上時,用于個體隔離的盒子,已經是一種出廠設置了。
你們生于盒子,從未走出過盒子,此生可能會一直在這個盒子里。
6
計劃的第三步,我們飛去墨西哥灣,趕今晚最后一班偷渡火箭。
每年,世界上都有一千多名青年偷渡。
他們的目的地是火星。偷渡組織從太平洋的某個偏僻小島發射火箭,飛往月球。經過一個月的隔離處理后,再前往火星。
火星殖民地早已落成,然而,對于移民火星的價值和意義,地球上的人們吵成一團。
反對者認為,移民火星的成本太高,即使到了火星,人們有可能還是關在玻璃房子里。
支持者認為,經由月球中轉再飛往火星,可以讓人類徹底擺脫事實上已經占領了地球的病。
反對者還設計了一個登陸火星游戲,人們在逼真的虛擬游戲中完全體驗了整個過程,90%的游戲者在假裝登陸火星后,不到一個星期,就選擇了進入一個和地球上一模一樣的盒子。
游戲的最后有一段插入廣告:“每個冒險后的孩子最后都要回家。”
你不相信這個廣告。
我問你為什么想去火星,你說:
“我想爬上真正的屋頂,想在火星表面打滾。最主要的是,我想和真正的你在一起。”
“真正的我?”我一時間有些恍惚,作為一個隨機性黑市的常客,一個沉迷于史前文明的胡思亂想者,我居然無法確認:
什么是“真正的我”?
你認真說:“真正的星空,真正的大地,真正的你。”
為什么你選擇與外公一起,而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盡管你的父母是與對方的替代人make love,然后生出了你,但你的確是由父親的精子和母親的卵子受精而成。
難道僅僅是因為你是培養盒而非母胎孕育而生?難道是因為像你這樣一個真正的敏感的人類孩子,能夠感知到真切撫摸你的父母的雙手是無法經由替代人來傳遞的,哪怕那些手,那些力量,那些溫度絲毫不差?
又或者是因為,我的基因隔代之后在你的身上被神奇喚醒了?
總之,你從小就有一種特別的憂郁和虛無感。即使是隔著替代人,當我把你摟在懷里仰望星空時,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我們一起嬉戲,一起打游戲,一起發呆,像兩個兄弟。
你說:“外公,我想和你一起。我們一起去火星。去一個跳出盒子的、不確定性的世界。”
你遵守了承諾,向我敞開了自己的內心。
現在,該我兌現給你的成人禮。
就是那晚,我押上自己的右眼,為你換來一張船票,并在第二天見到你。
7
第一步:我離開盒子。
“一個盒子,一個生命。”這同樣是我的枷鎖。
然而,這一步我已有解。
《天龍八部》里,虛竹解珍瓏棋局,靠的是殺死己方棋子。
我的解法是,不戴防護面罩,直接砸開盒子。
即使是偷渡者,也不會這么做。
因為,根據醫學論文的報告,破損的盒子外的病會在三十分鐘內入侵我的體內。
我的皮下監視感應器會提前通知控制中心,系統會將此視為泄漏事故,緊急,但不嚴重。
轄區內的急救機器人將會在五分鐘內趕來,把我塞入防護服,放進隔離艙,運往急救中心。
同時,我與替代人之間的“映射”臨時中斷,替代人進入自動駕駛狀態,模擬我的日常言行。除了外孫,我的家人不會有什么覺察。
這正是我想要的。
約二十分鐘后,一家地下黑客組織會派出一個打劫機器人,在途中劫持運送我的急救機器人。
入侵盒子,是重罪。
而劫持急救機器人則相對容易得多,要價也低。
請原諒沒有告訴你,我會以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完成第一步。
隨后,被挾持的急救機器人,載著我一路從北美西岸飛往休斯敦。
第二步,帶你離開盒子。
你的盒子,位于休斯敦西側的一個基地,與你爸爸媽媽以及我的三個替代人生活在一起。
你不用冒著危險砸開盒子。作為一名計算機天才,你發現了漏洞:盒子位于二樓主臥衣帽間的頂部,有一個隱蔽的活動結構,只有超級AI云才有權限控制這個應急暗道。
“唯一的麻煩是,”你說:“當我從這個打開的暗道爬到屋頂,盒子的感應器會立即感知里面唯一的有機生命體消失了,報警系統馬上會響。”
我說:“讓我來解決這個麻煩。”
你說:“我也可以遠程幫你打開你的盒子的隱蔽出口。”
“不。”我搖頭,“我已經有更好的安排。”
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急救機器人,否則即使出了盒子,哪里也去不了。
我計算過無數次,讓自己感染,是最優解。
第一步是為了第二步、第三步。
45分鐘后,我和急救機器人飛到了休斯敦的基地,那里曾經是一片農田,一個個被太陽能電池覆蓋的盒子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我隱約覺得病正在進入自己的肺部,不由得深深呼吸了一口。
飛行急救車懸浮在你的那個盒子的上方,吹起一片塵土。
盒子上面打開一個蓋子,我跳下急救車,拉起你。
三秒,兩秒,一秒。
我此生的時刻啊。
隨后,我把你推上急救車,然后踢上蓋子,再爬上急救車,劫匪機器人賽車手般迅速地帶著我們離去了。
你穿著早就準備好的防護服,注視著頭罩后的我,說:
“嘿,真正的你!”
是的,就在剛才,真正的我,在一片迷霧中,拉起了你這個真正的男孩。
在過去18年,我無數次地撫摸過你清秀的面龐,牽過你從小到大的手掌,親吻過你柔軟的嘴唇,但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真實,哪怕是隔著厚厚的衣服,哪怕塵土漫天。
“好樣的!”我和你擊掌。
你伸出食指,想了想,說:“警報沒響,按理說三秒后盒子就會報警。你怎么做到的?”
我說:“很快你就會知道。”
第三步,趕今晚最后一班火箭。
接應的潛艇將在墨西哥灣的一個斷崖邊等候。
劫匪機器人將我們放在海邊兩公里的地方,那是一片警戒區,兩個靜悄悄的人,要比飛行車安全得多。
傍晚的海邊,枯黃的草地上長滿了紫色的野菊花。
我,和我的那個真正的小男孩,肩并肩奔跑著,像是兩個嬉戲的男生,你追我趕,快樂得不像在逃亡。
在真正的大地上。
“嘿,你是說,待會兒我們要從懸崖上跳下去嗎?”你邊跑邊問。
“是的,我們必須跳進大海中,才能獲救。”我氣喘吁吁地答。
“有個問題,一會兒我們的沖刺速度,百米大約是13秒,我算過懸崖的高度和礁巖的大小,我們可能會摔死在石頭上。”
“你漏了一個數字,我看過天氣預報,今晚有70%的概率刮六級強風,風速每秒12米!”
“嘿,70%?你這個老賭徒!”
“所以,你相信我嗎?”
“100%。”
距離懸崖還有30米,我們停下來,喘了會兒氣,相視一笑,然后一起向前沖去,在巨大的巖石邊一躍而起。
8
我撒謊了。
當晚的風速并沒有六級,70%的概率也沒有落在我們這一邊。
隨機性并不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
你對了,假如按照拋物線計算,我們會落在礁巖上,摔得稀爛。
但是,你沒計算到的是,當我們一同躍起時,我會在空中用力地推一把你的后背。
根據牛頓第三運動定律,你記得吧,是我教你的,我和你中間會出現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
這股力量并不大,但剛好夠把你送到水里。
當你落水時,會害怕,會驚愕,潛艇里的人會救起你,并告訴你另外一個人重重地摔在了石頭上,不會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你會難過好一陣子,撕心裂肺那種,比“銀彈”扎穿手指要痛得多,是你這輩子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久你就會看到我留給你的小紙條,然后更加愕然。
沒有人能夠破解你所住盒子的報警系統,一個盒子,一個生命,這是盒子的第一設計原則。
當我拉出你時,便迅速跳入了盒子,然后把你盒子里的“我的替代人”頂了出去。
不多不少,剛好三秒。
我購買的黑客服務,額外贈送了身份欺騙程序,盒子的報警系統不僅感知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不會覺得換了人。
真有趣,“真實的我”在盒子里成了“真實的你”的替代者。
隨后,我的替代人將你舉上飛行器,踢上蓋子,和你一起飛馳而去。
然而,我一點兒都沒錯過和你一起high的時刻。
盡管我留在你的盒子里,但通過一個模擬器,我控制著我的替代人,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嗎?我真真切切地和你奔跑在長滿紫色野菊花的真正的大地上,像是可以一直這樣跑下去。
那一刻,我手心出汗,汗毛立起,身體微顫,差點兒相信靈魂也可以替代。
我沒有錯過和你一起在星空下躍起,沒有錯過屬于我的英雄時刻。
當我全力推你一把時,我感覺自己像是100多年前在教堂屋頂上,舉起鐵鏟,沖向即將爆炸的燃燒彈。
不要內疚。摔在巖石上的,只是我的替代人。
真正的我,在你的盒子里,在那個瞬間,也被逼真的模擬映射系統狠狠撞擊了一下,痛得要命。
即使從潛艇來到火箭發射基地,你仍然不會平復自己的心情。你在余生都會記起這一刻,我期望如此。
我將在凌晨三點再次爬上屋頂,爬得很辛苦,并且不得不躺下來。
今晚有60%的概率晴朗。如果我運氣足夠好(好吧,今天我的好運氣已經足夠多了),我會在東南方向看到運送你和別的年輕人的火箭騰空而起,沖向真正的星空。
我希望你在火星上,習慣在床頭看到我的照片,而不是我的替代人。
我是你的過去替代者,你是我的未來替代者。
孩子,將來你也許會知道,有了想守護的人,生命是多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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